02 连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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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art II ：顺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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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而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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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）.链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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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动——
不！是心悸——
心悸的感觉来得快去的也快，快到末端神经反馈刚把电信号传导至中枢指挥系统，心悸的感觉就消失了。姗姗来迟的指挥中枢因为过载而向身体继续下达命令，身体则在收到命令后采取了自我保护机制，然后，无力支撑躯干的腿部一阵酸软……
欲要跌坐在地？
如果不是卡嘉拉着我的手……
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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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龙晶呢？”
当我意识到，我握着的不再是由“阿斯托德冈生命精粹（Astrodargon Vitality Essence）”制成的梅娜特（Menat），而是卡嘉柔软的小手之时……
我就知道……
那股紧攥着我的心脏，让我血液溶氧量大幅降低，以至于呼吸不畅、心脏剧痛的感觉从何而来了。
幸运的是——
这种剧烈的痛楚真的只是一瞬，否则大脑的自我保护机能肯定会强制我进入昏迷状态。那个瞬间，我想我应该知道心源性猝死是什么感觉了。
现在。
我能感觉到心脏的每一次搏动，无比清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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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回事？它~~~”，虽然看不见，但我能清晰地察觉到心脏外部有一层类似“壳状物”的保护层，“这算什么？葑訫鎻懓吗？”
“活力泛起（Dynamic Flush）生效了？”
按理说，魔法道具是卡嘉拿出来的，她应该清楚效果，可现在看来，她貌似比我还要惊讶。
“你这也太快了吧！”
卡嘉满脸诧异之色，甚至还伸手摸了一下我的心脏位置，然后又好似不相信一般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位置。
“唔——”
我竟然真的有感觉到一只温柔的小柔抚摸着我的心脏，这种感觉甚至还包括那只小手动脉血管的搏动。
“咦？”
卡嘉好像想起了什么，倏地“咦”了一声，带着些许窘迫羞涩之意，接着便垂首轻轻问到：“我没说吗”。
我点头，表示“你的确没有仔细解释”。
卡嘉有些尴尬，但还是做出了进一步的说明，“那个……，‘格里珀’的自带效果就是活力泛起，它是生命魔法。”大概是怕我不明白，卡嘉还补充了一句“如果不强调魔法的属性，基本上所有魔法都可以归类到生命魔法、精神魔法和灵魂魔法中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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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并不意外魔法道具会附带特殊效果，这是理所当然的。
让我感到意外的是，卡嘉的手竟然能穿过皮肤和血肉构成的物理阻隔，直接触摸到我的心脏，而这个过程中，我竟然没受伤。
这不合理！
很不合理——
如果是卡嘉还能使用时空魔法的时候，我相信她能做到这点：只要在她的掌心和我的心脏位置构筑“链接”即可。
但是——
现在她不能使用这么高级的魔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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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你摸到我的心脏了诶~~~？”
我很想知道卡嘉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。
“？”
卡嘉懵逼的眼神让我感觉好像是我的错一样。
“那你摸摸我的。”
说完，卡嘉拉着我的手摸了上去。
“呃~~~！”
这感觉真不赖。
一颗鲜活的心脏在掌心里跳动的感觉，如同掌控了一个人的生命。很好，很强大。
“我不是！”
虽然——，但是——，我想要的并不是摸回来，而是想知道这是为什么。
不过。
卡嘉失去强大的魔力储备后，所表现出来的冒失和情绪化，也让我更加真切地意识到了“魔力对魔法师的重要性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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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怎么回事？‘虚（Nihility）’与‘实（Existence）’的边界在哪里？”我问卡嘉，“为什么我也能触摸到你的心脏？”
如果说——
卡嘉能做到这一点，还可以用“她是个时空魔法师”来解释的话，那么，我为什么能做到这一点呢？
“这有什么好奇怪的？”
卡嘉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：“生命链接（Vita-Chaining）本来就能这样啊。……，再说了，我们现在都能分享彼此的‘生命之潮（Vigour Eager-eagre）了，做到这个还不简单’？”
“还是说……？”
卡嘉突地一拍手，怪笑着用一种“发现新大陆”的惊奇语气说道，“到现在，你该不会连心脏是‘生命之源’都不知道吧？”
“好吧！”
我知道生命运行的基础是心脏泵血，但我不知道“阿斯托德冈生命精粹（Astrodargon Vitality Essence）”会是这个效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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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理论上讲，既然魔法能实现魔力链接（Mana-Chaining）和精神链接（Spirit-Chaning），那么，它必然能实现生命链接（Vita-Chaining）。
但是——
我不知道卡嘉怎么想的，会以我为“锚（Anchor）”，而且还“锚定”成功了。难道她就不怕“她那导师级别的生命之潮会淹死我”吗？就算忽视实力差异，仅就现实来说，德兰彼斯进行生命链接时，最好的选择也是德兰彼斯。
这一点，人也一样。
再说了……
生命力又不是魔力，不是精神力，它和“人”是互相绑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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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）.秘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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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嘉失去魔力之后，我觉得她的行事越来越“随意”，或者说，是“不过脑子”，抑或者说，是“感性”压制了“理性”。
就很冲动。
“那么~~~”，我说，“‘格里珀’的效果是生命魔法‘活力泛起（Dynamic Flush）’，我已经知道了；我能毫无阻碍地接触你的‘生命之源（心脏），是因为’生命链接（Vita-Chaining）这个魔法仪式的结果，这我也知道了……；现在，你能告诉我所谓的‘生命之潮（Vigour Eager-eagre）’到底是什么吗？它怎么就能做到这种堪比时空魔法的奇迹的？”
卡嘉以前说过魔力链接、精神链接还有生命链接的区别，所以，在听到她解释说“生命链接（Vita-Chaining）本来就能这样啊”的时候，我是可以理解“触摸心脏”背后的运行逻辑的。但是……，我没听说过在这之上还有更高阶的东西。
生命链接本身就是了不得的东西了，怎么上面还有个‘Vigour Eager-eagre’啊？那要按照这个趋势类比，魔力链接和精神链接上面是不是还得有个‘魔力之潮’和‘精神之潮’啊？我确实懵了，当我以为我对魔法已经算是了解了的时候，卡嘉却带给我更多的疑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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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完我的困惑后，卡嘉也似乎有了新的想法，她干脆地问到：“你想知道多少？”
“全部。”我说。
我的回应很坚决，甚至可以说是斩钉截铁，因为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“无知”带来的一惊一诧了，尤其这个无知的“主体”还是自己的时候。
“那可不容易。”
卡嘉柔柔地笑着，大概是因为我真的有点“急眼了”吧。
“我不怕。”
我马上表明决心。
事实也是如此，我的确想知道卡嘉掌握的所有奥秘——因为“这也看不懂、那也不知道”的实际经历让我感觉我就像个傻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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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，你需要时间。”
卡嘉应该是被我“着急上火”的样子吓到了，以至于开始安抚我。
“我有时间。”
我可不想纠结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，我现在需要的，是满足内心因为“所知甚少”而留下的“空缺”，以及由这个“空缺”引发的“恐慌”。
“你想在这里？”
卡嘉朝着周围指了指，然后问我“是不是要眼前的危机已经解除了”。
“那就先出去。”我感觉卡嘉在打马虎眼，但现在的情况也确实不允许我这么优哉游哉地刨根问底，所以我只好先留下一句场面话来确保我的立场，“出去后我要知道‘生命之潮’是什么；在它之上，还有没有更为基础的推动力量；如果有，它是什么。”
“当然。”
卡嘉没有继续兜圈子，而是点头应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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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去——
只要我有疑问，卡嘉从来都是知无不言、言无不尽的。但是现在，她竟然开始打马虎眼了，这不得不让我觉得有关“生命之潮”的信息是个相当高级的奥秘（Arcanums）。
甚至……
它可能是我目前无法理解的“神秘（Mystery）”。
或者。
是“隐秘（privacy）”。
我希望有关“生命之潮”的信息只是个奥秘，这样的话，只要我通晓其前置魔法知识就能了解它了。
和归属“魔法”分类的“arcanums”不同，了解“mystery”需要信仰，了解“privacy”就……
就？
了解“隐秘”就需要“隐秘持有者”的信任了，这是和“传承”相关的仪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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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rivacy和Arcanums、Mystery都不一样，它的持有者可以是智慧生命，也可以是炼金造物，甚至可以是一块刻下信息的石碑。
持有隐秘不需要拥有魔法资质，也不需要信仰坚定，只要他（它）对此保持沉默即可。
如果是人类，或者其它拥有智慧的生命体持有“隐秘”，那么他们需要保证自身在消亡前找到下一个能持有该“隐秘”的智慧生命。
要是隐秘的持有者属于无生命物体呢？
这样的话……
第一个获得这个“隐秘”的发现者就需要把它传承下去。
事实上。
在埃尔里耶，拥有隐秘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“时空裂隙”和“时空褶皱”，而它们往往都会成为某个魔法师拥有的特殊“坐标空间”。
某种意义上讲，这个“坐标”就是一处秘密基地。
魔法史悠悠万载，谁也无法获知埃尔里耶这片土地上具体埋藏着多少“隐秘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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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）.方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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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卡嘉暂时不愿意解释，那我也就只能放弃追问了，而且现在的时机也确实不适合，由封印物维尔加图斯的死亡诱发的“坍塌”迹象已经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。
就像酷暑之夏午后的空气——
扭曲如“摩尔纹”。
Drift（漂流）的时间节点越来越近，我也就不打算再去谋求卡嘉的赞善了，她现在失去了魔力，情绪不稳定，如果再因为我整的“幺蛾子”惹出麻烦就不好了。
回归到干正事的轨道后，我便开始做最后的准备。
首先就是——
向卡嘉确认她的态度。
关于我那个——“抱着‘试一试，不然不就亏了’的心态提出的”——方案的态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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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构筑魔法阵的时候，我想要留足40%的“施工余量”，以及要求绝对成功，所以我在魔法阵运行图上加了双保险。
这本来只是我的一次尝试，但卡嘉却让它变成了现实。
“真的要把‘万界信标（Masses-mundo Beacon）’的‘回归点（Recurrent point）’放在这个‘囚笼（Squares Cage）’坐标上？”
我不得不再次向卡嘉寻求确认，因为这个决定一旦变成现实，那么就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。哪怕是这个过程中出现了失误，我也必须继续下去。
“这不是你建议的吗？”
卡嘉倒是没有我这种“患得患失，举棋不定”的新手心态。
“那我不是说了吗，只是建议。”我有点想怂，因为我现在担心卡嘉之所以同意我的建议，是因为“感性冲动”盖过了“理智决策”。
“我觉得你的建议有其‘合理性（Rationality ）’，具备‘可行性（Feasibility）’。”
卡嘉云淡风轻地堵上了我的退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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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最初的计划里，我和卡嘉决定趁着“囚笼”坍塌时易于观察的特点，来寻找它所在位置的“翘曲（Buckling）”的、时空波动的涨落周期，然后通过计算这个“周期”得出波动的“振幅（Amplitude）”，最终实现顺流而下，离开这个囚禁维尔加图斯的“斯夸尔笼（Squares Cage）”。
但是——
这个计划中，有两点是不确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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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，魔法效果及魔法效果的有效性。
魔法总是有效的，但魔法的有效性要靠魔法效果来评估，而魔法效果的“有效性”并不是绝对的。
这一点，在多数“野魔法环境（①）”中最常见——在这里，魔法能否生效是肯定的，但魔法的具体效果是不是施法者想要的，那就只有天知道了。
具体到魔法阵上，由于参数确定，所以魔法阵在理论上的魔法效果是确定的，问题在于它的运行环境不确定——“虚空”就是一片无边无际的“能量之海”，处处随机。要想在“漂流”时保证魔法阵的效果不走样，十分困难，所以就要把这个变动约束在可接受的范围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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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作者注：①；野魔法环境，指那些“无元素秩序（②），无元素规律（③）”的环境。】
【②；元素秩序是指“元素在环境中符合边际效用递减的规律”——强者恒强，弱者愈弱，直到环境中出现主导元素为止。如果主导元素无法维持环境内“元素场”的平衡，那么该效应继续发挥作用，直至主导元素控制整个环境，完成对其它元素的“同化”和“驱离”。】
【③；元素规律是指“元素在环境中符合滋长和抑制的规律”，也即“五行生克”。如果环境内的元素无法形成“滋长”和“抑制”的平衡，则该环境会转向“失序（④）”；如果环境内元素无法实现“滋长”和“抑制”的有效循环，则该环境会走向“无序”；如果以上两种可能都不存在，则可以称该环境符合“一般元素规律”，是“有序”的。】
【④，设譬作比：以普通人类为参照，“有序”将皈依光明，“失序”会堕入黑暗，“无序”则走向混沌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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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，参照系（Reference system）怎么办。
选择虚空“漂流”，进行时空位移转换（Shift Space-time Transition）的时候，没有参照系，就意味着没有方向，而没有方向往往会导致“迷航（Lost）”，“迷航”的结果基本都是坠入“时空乱流（Twirl Spaces-Vortex）”，坠入时空乱流，大致就可以宣告这个“倒霉蛋”在物理意义上消失了。
布设魔法阵之时，我是以卡嘉提供的“囚笼锚点”和进入这个锚点的“天阶坐标”为参照系的。
魔法阵完成后，出于“小心为上”的考虑，我问卡嘉“会不会出意外”，卡嘉则说“没有绝对安全，只有相对可靠”。
在这一前提下，我提出是不是可以再加一个“坐标”作为“回归点”来修正“误差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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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想法很简单。
就像“阴阳合历”要比单纯的“太阴历”和“太阳历”更精确、更有实用价值一样，多加一个“回归坐标”可以把原本的“囚笼锚点——天阶坐标——我和卡嘉”的“三体系统”变成“囚笼锚点——天阶坐标——回归点”，这样我和卡嘉就能作为“观测者”从这个系统中抽身离去，然后把整个系统拆分成“囚笼锚点——回归点”、“天阶坐标——回归点”来观测，最后再用观测结果进行拟合。
这个过程，和发明农历差不多，都是先通过观察太阳（天阶坐标）得到“太阳历”，再通过观察月亮（囚笼锚点）得到“太阴历”，然后比照两者进行修正（置闰），最终形成“阴阳合历”，虽然麻烦，但胜在切合现实，而且难度还低，可验证性更强。
当然——
这并不代表最初的方案是错的。卡嘉是个导师，而且是导师中的老资格，更有时空魔法的基础打底，自然可以直接从根子上入手，高屋建瓴地解决问题。可是，我单论魔力强度连学徒都算不上，把复杂问题拆解成简单问题，才更对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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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再次确认了一遍魔法阵各个节点的“联通（concatenation）”情况，直到肯定它们的确“联通（combine）”了才稍稍安下心来。
“接下来就是‘尽人事，听天命’了。”
不知怎么的，我竟然能理解丞相在五丈原夜观星象时的心情了。有时候，想到的、要做的和能做到的，它们之间的差别太大了。
“这是你要的‘指示器（Pointer）’。”
卡嘉给了我两个簪子一样的物品，然后解释到，“这是‘蒙多克瑟尔（Mundo Cursor）’，魔法领域的‘德罗格（Drogue）’，你也可以叫它‘时空道标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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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德兰彼斯魔法师的概念中，Mundo常用来指代“世界”，Cursor则表示量度世界的“标尺”。
如果换成通用魔法概念，mundo就是“空间（space）”，cursor就是“时间（time）”。关于两者之间的具体关系，可以套用函数概念，即：“时空道标（mundo cursor）”就是指随cursor（因变量——时间）变化而变化的mundo（自变量——空间）。
至于“德罗格”……
它在埃尔里耶的概念很统一，一般指“具备‘辨识度’且‘起引导作用’的‘标识物’”。
“它可以替代你说的‘指针’。”
卡嘉顺手一合，原本是两个单体的“簪子”便合成一股，看上去像是古代已婚女子佩戴的“发钗”。
然后，卡嘉又随手一掰，它便重新恢复成原本的簪子模样。
紧接着，卡嘉又向我演示了，如何使用合成一股的“蒙多克瑟尔（mundo cursor）”，使其像时针分针一样转动，来定位“时间点”和“空间点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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